恶性淋巴瘤的中医治疗思路探讨

恶性淋巴瘤的中医治疗思路探讨

成都中医药大学,四川成都610075

摘要:近年来恶性淋巴瘤的发病率逐年上涨,目前治疗以放化疗为主。现代研究发现中医药能发挥直接抗癌,提高放化疗疗效,减轻不良反应、防止复发的作用,有利于提高患者生活质量,延长生存期。从中医学角度,现普遍认为恶性淋巴瘤的病因病机主要围绕“湿、痰、毒、瘀、虚”五个方面,但在辨证分型以及治疗方面暂未达成公认标准,本文总结了各医家的辨证治疗经验,探索中医规范化诊治恶性淋巴瘤的新思路。

关键词:恶性淋巴瘤辨证论治中医治疗

恶性淋巴瘤(ML)是原发于淋巴结或结外淋巴组织和器官的免疫细胞肿瘤,按病理特征大致分为霍奇金淋巴瘤和非霍奇金淋巴瘤两大类。本病早期常以颈部、腋窝等体表部位出现大小不等、孤立或散在小结节或肿块为主要临床表现。随着病情的进展,体表肿块互相融合,甚至蔓延至四肢百骸和五脏六腑,部分患者可伴有发热、盗汗、体重下降等B症状。目前主要采取放化疗、靶向治疗等,但存在费用高昂,易复发转移,远期毒性大等问题[1]。研究表明中医药具有抑制增殖、抑制血管生成、调节免疫等作用[2]。但中医治疗ML方面还未达成公认标准,本文对相关文献进行分析整理,以求能为恶性淋巴瘤的现代中医诊疗提供参考。

1、中医病名

在中医古籍文献中,淋巴瘤并无明确记载,但根据文献分析,属中医“瘰疬”、“痰核”、“恶核”、“失荣”、“石疽”等范畴。如《灵枢·寒热篇》曰:“寒热瘰疬在于颈腋者,…此结鼠瘰寒热之毒气也,留于脉而不去者也”;《慎斋遗书》论述:“痰核,即瘰疬也,少阳经郁火所结”。《医宗金鉴·外科卷》记载:“石疽生于颈项旁,坚硬如石色照常,肝郁凝结于经络,溃后法依瘰疬疮”。

2、溯因求源

恶性淋巴瘤是发生于五脏六腑、四肢百骸的一类恶性疾病,病机主要为五个方面,即“湿、痰、毒、瘀、虚”。虚为阳虚、气虚;毒即为癌毒、痰毒、热毒;瘀为瘀血阻滞。本病属本虚标实之证,涉及脏腑以肝、脾、肾为主[3]。

林洪生[4]认为正气亏虚是根本,阴阳失调是关键。脾肾功能受损是主要病机。癌毒既是病理产物,又是致病因素。故以“调整阴阳、扶正抗瘤”为根本治法。强调“调整阴阳,以平为期。培补后天,重视先天。攻中寓补,攻而不伐”的治疗原则。

周仲瑛教授[5]认为本病以五脏气血亏虚为本,癌毒为标。需确定扶正和祛邪的主次,扶正者,以益气养阴、补益脾肾为主;祛邪者,多用解毒抗癌为主,佐以清热解毒、化痰散结。

王沛教授[6]认为气滞痰凝是该病的基本病机,故以行气化痰、疏肝解郁为其基本治法。王禹堂[7]推崇辨病从痰论治,以攻邪为主,治以清热散结、化痰解毒为大法,健脾为辅。

另外裴俊文[8]认为ML颈部易受侵袭风邪,出现颈部或锁骨上淋巴结肿大。故风邪是ML发病中为首、为始的重要因素,且具有媒介传导作用,能加速肿瘤的转移。黄振翘教授[9]也认为当从风寒、风痰、风毒辨病,治以祛风化痰,行瘀通络。

侯天将[10]提出其病位在淋巴组织,其发生与三焦、脾、肾关系密切。淋巴组织具有行卫气,御邪气,通行津液的功能。脾、肾、三焦异常,气津运行失常,导致痰湿瘀血胶结,成毒化癌。故治以“行卫气,通津液,解癌毒”。

3、分期论治

早期疾病处于正邪交争,周仲瑛教授[5]认为以祛邪抗癌为主,吕方舟[11]提出风药可及早、多味、足量运用。围放化疗期多用增效解毒法,以减轻骨髓抑制、脏器功能损害、多药耐药等不良反应,增强治疗效果,改善患者生活质量与临床疗效[3]。林洪生[4]认为应以益气健脾和胃和补益肝肾为主。可适当加化痰散结之药,控制肿瘤防治复发和转移。病情稳定期治疗以控制肿瘤防治复发和转移为目的。在益气健脾和胃、补益肝肾的基础上,采取化痰散结、清热解毒、理气化瘀等治法[4]。晚期患者大多正气亏虚,应以扶正为主,不宜祛邪[5],而裴俊文[8]提出可在扶助正气,顾护脾胃的基础上运用风药。

综上所述,放化疗、靶向治疗结合中医药的综合治疗方法,能控制瘤灶扩散,延长生存期。但目前淋巴瘤的中医治疗暂无行业共识,缺乏具有广泛共识的中医临床实践指南,缺少大规模、多中心随机对照的临床试验。因此开展中医治疗ML规范化研究,建立具有广泛共识的诊治方案,有助于提高疗效,发挥中医药在增效抗耐药、防治ML常见并发症方面的作用[12]。

参考文献:

[1]何峰,舒鹏,朱婉华.朱良春辨治恶性淋巴瘤学术经验管窥[J].中医杂志,2018,59(20):1726-1729.

[2]王双双,胡兵,安红梅.恶性淋巴瘤中医病机与治疗[J].世界科学技术-中医药现代化,2014,16(11):2425-2429.

[3]曹红春,李娜,龚新月,李世杰.恶性淋巴瘤中医辨证及治疗思路探讨[J].亚太传统医药,2016,12(02):53-55.

[4]陈卫建,吴文君.林洪生治疗恶性淋巴瘤经验[J].浙江中西医结合杂志,2016,26(07):600-602.

[5]倪海雯,朱垚,郭立中.周仲瑛癌毒学说在恶性淋巴瘤中的运用[J].安徽中医药大学学报,2017,36(05):38-40.

[6]孙韬,沈洋,左明焕,胡凯文.王沛治疗非霍奇金淋巴瘤临证经验总结[J].中国中医基础医学杂志,2013,19(12):1420-1422.

[7]赵文硕,杨中,王禹堂.王禹堂治疗淋巴瘤经验[J].中国中医药信息杂志,2016,23(06):109-110.

[8]裴俊文,孙太振,付槟梵,蒋士卿,盛李里.从风邪论治恶性淋巴瘤[J].中医学报,2019,34(03):471-474.

[9周韶虹.黄振翘教授治疗恶性淋巴细胞性疾病经验介绍[J].新中医,2007(04):94-95.

[10]侯天将,由凤鸣,祝捷,刘兴隆.从中医对淋巴组织生理特性的认识论治恶性淋巴瘤[J].辽宁中医杂志,2017,44(04):741-743.

[11]吕方舟.李东垣应用风药经验浅析[J].江西中医药大学学报,2016,28(04):11-13.

[12]陈科,许亚梅,白桦,朱陵群,倪磊.恶性淋巴瘤中医规范化诊治探讨[J].世界中医药,2014,9(04):507-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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