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摘要
西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至隋唐儒、释、道三教思想并行,形成了以儒学为主体,佛道为两翼的文化格局。魏晋南北朝时期,儒、释、道三教关系全面展开和发展,为我国以儒学为主体,佛道为两翼的传统文化格局奠定了基础。汉代士人多因经入仕,至东汉末年,今文经学流弊日甚,国家权力也旁落于宦官和外戚。士人阶层为争夺国家政权,清议之风旋起,终以“党锢之祸”而告终,大批士族遭受禁锢。泰山羊氏代表人物羊弼在东汉后期主修今文经学,因精研公羊学而入仕为博士。东汉后期,清流士人争夺国家政权,最终却以“党锢之祸”而告终,羊陟就是当时遭受禁锢的士人之一。曹魏代汉,施行形名法术,礼法式微。世家大族要求恢复礼法之治,“正始改制”的尝试却随着“高平陵政变”的发生而宣告失败。为挽救礼法之治,正始名士援道入儒,融合儒道,正始玄学兴起。“名教”与“自然”的关系成为学术思想的中心论题。在此时期,泰山羊氏不见出仕。“高平陵政变”后不久,司马氏代魏,“正始改制”失败。儒道融合却并未停滞,反而向更深处发展。竹林玄学猛烈抨击司马氏代魏及其礼法的虚伪性,元康时期的郭象提出名教即是自然,认为道家与儒家,自然与名教是可合二为一的。佛教在此时期还未获得较为独立的地位,往往依附于道教传播,对士人的影响还比较小。西晋晚期,玄学内部即已分化,可大致分为事功派和浮华派。司马氏代魏,泰山羊氏因主张礼法治国与司马氏施政理念相近,大量出仕于西晋,贵为外戚,盛极一时。羊祜遵儒之教、履道之言,精于事功,注解《老子》为解决名教危机寻求理论支持。同时期的羊琇却奢靡斗富,流于放诞。晋室南迁之后,玄学随大批南迁士族流布江南。东晋道教的系统性、理论性明显增强,逐步走入上层士族社会。玄学与佛学在东晋南朝的融合也日益加深,儒学的地位相对下降,士人受佛道和玄学的影响较大。晋室南迁,泰山羊氏也随之南迁。东晋建立后,羊氏族人相继出仕,但受多种因素影响,并未进入一流士族。刘宋建立,泰山羊氏族人受道教影响较大,多醉心于文学艺术、服食养生,至南朝梁时,已鲜有人物见于历史记载。儒、释、道三教思想集中体现在魏晋南北朝士族的思想、实践活动中,北朝早期,士人多固守今文经学,积极参与国家政治生活。北朝中后期,南北学术思想交流不断加深,对义理的研究也逐渐增多。与南朝士人多注重于义理探究相比,北朝士人更注重宗教实践活动。北朝泰山羊氏固守今文经学的家学传统,兼修佛道,为北朝的宗教实践活动做出了较大贡献。总之,东汉泰山羊氏因经学入仕,后积极参与玄学探究。在西晋时期随玄学的演化而分化。晋室南迁,南朝羊氏受道、玄的影响,醉心于文学艺术、服食养生,也不见其对于义理的探讨。北朝羊氏则固守家学传统,兼修佛道,完成了由玄学到儒学的复归,由此,南北朝羊氏走向了兴衰不同的道路。魏晋南北朝时期,从总体上看,三教的斗争是暂时的,而三教的相互吸收,相互融合,协调一致,才是历史发展的主导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