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格莫尔司法证明科学研究 ——兼论对中国证据学科建构的启示

论文摘要

我国应该建构什么样的证据学科?这是证据法学界讨论的一个热点问题。为了回答这一问题,本文选取威格莫尔司法证明科学为研究对象。首先,从思想史的角度梳理了威格莫尔司法证明科学的来龙去脉;随后,以《普通法审判中的英美证据制度专论》和《司法证明科学》为蓝本,着重研究其司法证明科学的核心思想;最后,运用知识社会学工具探讨了威格莫尔从“证据规则”到“证明科学”的学术转向,以及该学术转向起初被忽视、后来被重新发掘研究的原因,并试图从中找出解决此问题的方法和路径。本文主要分为如下几个部分。引言和第一章,首先从被忽视的事实认定和我国证据学科建构的争论谈起,指出了为什么要研究威格莫尔司法证明科学,以及该研究的意义,并对学界的相关概念争议进行了简单梳理和重新界定,避免这些概念在下文的运用中产生混乱。第二章,威格莫尔司法证明科学的理性主义传统。该部分从思想史的角度梳理了威格莫尔司法证明科学的来龙去脉,及其所传承的英美证据法学理性主义传统,为下文研究威格莫尔司法证明科学的核心思想和学术转向奠定基础。第三章,威格莫尔司法证明科学的核心思想。该部分主要以《普通法审判中的英美证据制度专论》和《司法证明科学》为蓝本,着重研究威格莫尔司法证明科学的核心思想。该司法证明科学理论体系主要是由上述两本著作搭建起来的:前者系统地论述了几个世纪以来证据法几乎所有的规则和原则,并且书中已经出现了“司法证明科学”思想的某些萌芽;因前者的诸多限制使威格莫尔无法系统地,或者完全地按照他所设想的那样去论述他所称的“证明科学”,因此他才着手撰写一本独立的专著,从证明分析的逻辑学、心理学和一般经验等维度详细地论证了他的“证明科学”。第四章,从“证据规则”到“证明科学”的学术转向。针对学界有关“存在两个威格莫尔,还是一个威格莫尔”的争论,该部分运用了知识社会学工具探讨了威格莫尔从“证据规则”到“证明科学”的学术转向,仔细辨析了证据规则和证明科学的范围及其相互关系。经研究发现,威格莫尔只有一个,因为他的两部著作尽管各有侧重,但是却共同构成了一个宏大的司法证明科学理论体系:《普通法审判中的证据制度专论》主要从规范层面关注证据的可采性问题,而《司法证明科学》则从逻辑学、心理学、一般经验等多学科角度着重关注证据的证明力问题。第五章和结论,威格莫尔司法证明科学的影响和启示。该部分首先探讨了威格莫尔“司法证明科学”起初被忽视、后来被重新发掘研究的原因,并从中发现威格莫尔“司法证明科学”正在促进着美国证据法学研究的整体知识转型。而该理论体系给中国证据学科建构的启示,主要有两个方面:一是威格莫尔“司法证明科学”与“证据科学”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一致的,甚至可以直接以“证据科学”来替代“司法证明科学”作为该理论体系或者证据学科的名称;二是,威格莫尔打破学科藩篱,主张跨学科研究的这种开放的研究范式对于中国证据学科的发展仍然具有重要意义。我们大可以建立“规则”加“规律”的学科研究范式,在加强证据规则理论研究,完成现阶段证据法学的主要任务——制定统一的证据法的同时,对证据科学的另一部分——证据学(包括法庭科学、司法心理学、证明逻辑和概率理论等)展开深入研究,并形成一个跨学科的证据科学交叉研究团队。这样一种现实的开放的学科研究范式,对于中国的证据学科发展比单纯地限定在证据规则内的研究更有意义。因为证据学的发展,将对证据法的发展产生积极影响,而证据法的发展也同样会对证据学的发展产生作用,从而促进整个证据科学的发展。

论文目录

• 摘要
• 引言
• 一、被忽视的事实认定
• 二、为何要研究威格莫尔
• 第一章 我国证据学科建构的争论和相关概念的界定
• 一、我国证据学科建构的争议
• 二、相关概念的界定
• 第二章 威格莫尔司法证明科学的理性主义传统
• 一、英美证据法学的历史概述
• （一） 前威格莫尔时期
• （二） 威格莫尔思想统治时期：20世纪初至60 年代
• （三） 后威格莫尔时代：20世纪60年代至今
• 二、英美证据法学的理性主义传统
• 第三章 威格莫尔司法证明科学的核心思想
• 一、证据规则的集大成之作：《普通法审判中的英美证据法专论》
• 二、被忽视的经典：《司法证明科学》
• （一） 超越《专论》的证明原则
• （二） 证明分析的逻辑学维度：叙事法与图式法
• （三） 证明分析的心理学维度：证人心理学
• （四） 证明分析的法庭科学维度
• （五） 证明分析的经验维度
• 第四章 从“证据规则”到“证明科学”的学术转向
• 一、一个威格莫尔，抑或两个威格莫尔
• 二、证据规则与证明科学的范围
• （一） 证据规则的范围
• （二） 证明科学的范围
• 三、司法证明科学的体系：证据规则与证明科学的关系
• 第五章 威格莫尔司法证明科学的影响和启示
• 一、司法证明科学的影响：从“被忽视”到“被推崇”
• 二、威格莫尔司法证明科学的启示
• 结论
• 参考文献